她是严重精神分裂症患者格拉迪丝·珀尔·贝克的私生女。1926年,格拉迪丝以当时无声电影明星诺玛·塔尔梅奇的名字给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取名。若干年后,那个小婴儿长大成人。20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的导演为她改名为玛丽莲·梦露。在她成名前,梦露曾试着打电话给亲生父亲。父亲的秘书说:“他不想见你。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到洛杉矶见他的律师。” 她一声不响地挂断电话。如果一个小女孩有理由控诉她的童年生活,她会那样做的。她曾被12个家庭领养过,他们各有各的粗俗行为。在其中一个家中,她的玩具是空的威士忌酒瓶。另有两个家庭是狂热的宗教徒,其中一个家庭教她唱《耶稣爱我》作为惩罚。若她有不纯洁的思想,便会用磨刀用的皮带抽她;当她脱掉衣服与小男孩对比身体的不同之处时,她被叫作荡妇。她喜欢一条小狗,但邻居杀了它。她的外婆看望她时,想要用枕头闷死她。她在孤儿院待了21个月,16岁时嫁给了一个老男人。她不爱他,于是逃离了那种监禁般的悲惨生活。她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开始结结巴巴,患上慢性失眠症。她成为一个绝望的女子,贪婪地想要被人恋慕。 她的第一任丈夫教会她销魂的性爱。她热爱这种感觉,终其一生都在追求性爱。但这无法满足她,她渴望受到万人的崇拜。 梦露充满红尘的欲望。她受崇拜的欲望如此强烈,甚至在摄像机前做爱。因为这一点,她的性欲激发了观众的性欲,甚至女性观众也如此。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她没有挑逗他人。她已准备好,甚至渴望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她14岁时,朋友们的父亲就已对她动手动脚。一年夏天,一个下班的警察弄坏了屏门想要接近她。她从不假装受到惊吓,甚至也不感到厌恶。 她成了一名剧院经理人的情妇。这位经理人日渐消瘦,医生告诉他,他的心脏虚弱,必须避免剧烈运动。但梦露的欲望与日俱增,直到他身体垮掉。梦露与他在棕榈泉度假时,他就去世了。她与狄马乔结婚后,有一次丈夫外出,她便穿上软皮平底鞋徘徊在旧金山的街头,寻找性伴侣。 她为自己的淫荡欢喜雀跃。作为一名冉冉升起的明星,她为一份日历拍摄裸照。她并不需要那50美元的酬劳,她只是喜欢这件事。(一个八卦周刊的女记者问她:“你是说你什么都没穿吗?”梦露说:“我穿了,我有摄影镜头。”)她从摄影师那里得到了透明的底片,上面拍的是她的阴毛。她将底片作为结婚礼物送给狄马乔。拍摄《七年之痒》时,她在纽约人行道上将腿叉开放在栅栏上,一群影迷看见一阵风吹过她的裙摆,露出臀部,欢呼雀跃起来。对她而言,这是一生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之一。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她一直致力于为《花花公子》拍摄裸体照片。她希望这组照片能同时出现在全世界的女性杂志封面上,这是她的夙愿。她期待青少年禁看的X级影片尽快上映。约翰·赫斯顿将《不合体的衣着》中她裸露胸部的几个镜头删掉后,她极度愤怒,大叫道:“让观众们远离电视。我爱做审查员不会通过的事。” 1959年1月上映的《热情似火》是她个人的极大成功,但是在耀眼的光环下,是人们未曾看见的阴暗面。她酗酒,依赖镇静剂。她从不守时,同事们渐渐疏远她。要想在早上6点半叫醒她,助手得用大量黑咖啡和按摩师。助手将她扶起来时,她鼾声如雷的身体会来回滚动。有时下午4点才能开始拍摄,有时甚至会延迟到第二天早上,然后又会重复叫她起床的程序。 她记不住自己的台词。在一个场景中,她的一句台词是:“是我,舒格。”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台词,她都试了47次。她对于给剧组造成的不便之处和花销毫不在乎,这甚至会为一部影片增加100万美元的成本费。有一次,副导演敲她更衣室的门,告诉她其他演员已经准备就绪,梦露回答:“滚蛋。” 最后,20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解雇了她。因为在拍摄《濒于崩溃》一片时,7个星期里,她只到场了5天。那是1962年的夏天,36岁的她似乎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她对《生活》杂志的记者说:“结束也许是一种解脱。” 她的最后一桩风流韵事是与一位既是律师也是政界人士的华盛顿人发生的。后来,他希望她出席一个晚宴,席间还有一些朋友和两个妓女,梦露因此大发雷霆。回家后,她在唱机上放上辛纳屈的唱片,吞下药柜中所有的戊巴比妥钠片(镇静催眠药),从此香消玉殒。 她的尸体(档案号:81128号)一直放在洛杉矶停尸处,无人认领。后来狄马乔前来认领,为她举行了葬礼。梦露从未想过自己灵柩的样子,但她一定想过自己死后的事情。她曾做出了具体安排。按她的要求,艾伦·斯奈德为她化妆,玛吉·普利彻做衣服,阿格尼丝·弗拉纳根做发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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